我举起受伤的手指
向虚影中的某个人:看
为什么,屡屡受伤的总是这个
人生漫漫。我居然连续工作了
23小时而中间的一小时
跑偏了,走神去了爪哇
——咄,回来!
真好。我回来了,带着
受伤的手指和雀跃的心,居然
还能给你写信。采访者问道:
是什么让你坚持了这么多年?
活着,我说。必须、首先、
唯一,一定是这样。你
先准备资料吧,我对
虚拟的下一个访问者说。某些东西在
闪动、闪动,信号灯还是
萤火虫?记得,某一年,
我们借手机的微光上山,
幽暗中互看,星光满眼如雪
为何要说起这些?这些年
受过的小伤,流过的
些微的血,只是生活小小印记
非如此不足以证明,我们
每天活着,想三想四
特殊时期也理解过死
当然,你不会在意
我讲了些什么。你有你的
具体的饭局。你说:别再切菜,
让自己不断、不断地重蹈覆辙了;
要学会更新技术,也要备好药片、
药水和药棉,还要什么别的,
你得自己想,自己当心。
那个演员在台上
为同一件事哭了三次。哭第四次时
铃声响起来,时间到了。
我握着纸巾按下遥控器。
生活如常确凿
而且依旧乱糟糟地
2024-8-2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