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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 : 8-5,列车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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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19-08-07  

8-5,列车上

我对一位诗人说:我想看你近来的作品。事实上我没这么说,只是自己从网上,当当网,去找了一下,果然有所得,隔日下单。
我熟识他过往的诗,正如我自己的一些诗,不惟他的妻子——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贯通的东西,可以比对的东西,可能启动了相似款的生命内里的探测器——但我不知“后事如何”,因为我自己停滞了。这次的停滞又隔了许久。本不应该,“博览中心一旦风吹草动”系列本来来势汹汹,可突然就刹车了,梗在那里。
6月以往,仿佛时间打破了它的惯性,它踟蹰而又奔突,长也不像,短也不像。我像初学交谊舞,每一步都会踩到舞伴的脚,完全对不上那节奏。时间失效了,虫洞确实存在,突然之间,生活套着生活,以二次元的形态存在着的并行宇宙,被紊乱的时间暴露了出来,鬼影幢幢,复杂到难以理解。去求医,医生说,坏了,必须截肢,断掉,否则坏血蔓延,恐怕不能再晚了。真相就这么简单,仅仅是这样。
某处说,快乐易于理解,而幸福则是相对论的产物,是一个哲学命题。何谓幸福?假如一人生来锦衣玉食,面对满汉全席,只能日日烦扰于“总无可食之物”。而对于穷人来说,两只馒头就是幸福。没有饥肠辘辘的体验,你何以得知两只馒头的价值呢?要是一个人能时时惕戒自己,幸福与痛苦不过是生活本体的不同形态,那他就迹近圣人,就无须罹患断肢之苦了。
断肢也许不美,但健康的残缺总好过癌细胞肆意扩散,将好好一部肉身糟蹋成堆肥场,生命的奇迹只能寄希望于生物链上的下一场轮回。
毕生反抗鸡汤文的我在某处读到一则鸡汤:世上好词很多,久别重逢,破镜重圆,唯不见谁“和好如初”。破碎过的地方会生成刺,终将刺破耐性的咽喉。
不过,回想起来,这诸多的问题假如看明白了实质,就不再是问题。正像年少当时读过的一句:人散后,一钩新月天如水。也即“烟过水明霞,潮回暗带沙”之意。
某日误行至某小区,在调转车头时,打眼看到一个身影,是又不是,仿佛我经过了两个月,她经过了十数年。
所以,这样的东西如何成诗呢,我觉得不平之气对诗来说是一种伤害,我不希望来自外部的激烈扰乱诗的建筑结构。我等着真正的风淡云轻,看过,走过,无是无非,不忧不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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