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着一整部电影对姐姐说:
瞧,她的鼻子。事实上
影片不唯这个,还有
突破常规的耳朵,胡乱发挥的
牙齿,以及流蜜的午后断墙边的草地,
空马场、生满马齿苋和野苏子的
呼啦啦着火般的原野,远处
不可触摸的峰峦,家中返回婴儿的母亲
我们看着,同这个不起眼的人
一起,穿过童年起就一遍遍穿过的
泥土路,依傍着墓地的那片,青草
格外葳蕤,像一种平衡,
或者某一种爱,执意要以这种无常的形式
补偿给被掠夺的。
我看了很久,并未随她深入清潭,
捧饮泉水。我没感觉到饥渴。
正因如此,我决定终止这段行程。
利用剩下的时间,去找一条另外的路
是有必要的。我姐姐并没有反对,
但她站起身来,“准备一下就应该走了”。
“我从没有
轻视她的悲伤,或戏弄
她的恐惧和痛苦。
我发现自己多么值得佩服。”唐纳德·霍尔说。
但有谁能突破他人返回自己呢?
这真是个好问题,祝我们一夜好眠吧。
2020-10-2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