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太阳的指针我们
走到对面去。是夜晚，星星
加厚，云彩变薄，一些话
更容易说出，因为
被夜色吸了音，更像告解
而不是吐露。然而语言
毕竟不是火焰，能熄灭
燃烧的酒，玻璃中的
闪亮的弧形，以及
星星垂钓的耐心。
语言保护沉默者。交出而非
攫取？天色还没黑透，
星星们在前面列队，
我排在星星的后面，摸索着
口袋里干瘪的词。如今
大家都明了，那更干瘪的，
正在发动掠夺，意图着权谋高位。
星星垂系，蛇形的队伍
已经散开，露出河床一样的街景。
语言，散落在其中，是
城市的碎石，月亮的雪。
2022-11-21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