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可同学念念不忘于他小学毕业前仅带过他们一年的班主任老师，我对那位老师也记忆犹新，尤其是甫一接班时，与孩子们关于“意志力”的一些训练。也许有些孩子会因此长久地记得他，但小可同学对他的依恋显然并非因此，恰恰相反，是“自由”留给他的一些启迪，这无比契合小可同学的天性，因此特别写了一篇“告母檄文”这样的东西发给我，责令我规定时间内必须将他交还给那个集体。但显然，人生变动不居的要义指令每个人必须遵从适应和接受那些改变。
后来我们母子慢慢忘记了此事，因为小可同学又对各类汽车如火如荼地上了瘾，新学校周围，接学生的车子们明显品牌丰富而且更多豪车，这对他也是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”了。
我这几年也经历了好些变化。
有一天，姐姐推荐给我一个叫“看理想”的APP，一下子我就脱离了喜马拉雅以及另外几个音频，迷上了这个新的。谁敢于大张旗鼓地将理想拿出来公开谈讲，乃至于细细端详要“看”个仔细呢？唯梁文道他们一些学人。总之无比舒适，向看到这段文字的你推荐。
所谓意志力，所谓信念，真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。非常让人高兴的是：由于疫情的缘故，我的父亲爱上了书法（更爱了），母亲爱上了书写（写完了清平乐和一些绝句，又开始写关于儿时伙伴们的一些随笔）。到了晚年，他们的质地才真正地显现出来：向好、向善、向美，而且深情。虽然过去的生活也有过许多暴烈的时刻，但此时我忽然明白，那就是所谓的“求全之毁”。因此他们也是真天真。我呢，怔忡般的深情从何而来呢？有一天我翻阅刘丽朵的《深情史》，觉得文字侠义乖张，简直是我没有机会成为的那一个。因此也向你推荐《深情史》。
昨天，在朋友圈里转了一位英国百岁老人步数赢英镑捐款2亿元抗疫的故事，虽然过于鸡汤，但还是被“信念”二字深深打动。二月蜗居家中抗疫情以来，我给自己定了一个非如此不可的目标：每月跑满100公里。昨天是106公里。三个月来，每月都做到了。希望余生能坚持下去。
今天是五一节，值班的末尾，我又打开了《痛苦与荣耀》，同时推荐给了一个人。这应该是粗略的第四遍了。我已感到自己能同每一帧的痛苦同频共振，我能理解那些微末的东西，那冠以痛苦之名的东西了，年少时欲说还休，而今不必多说了。
这两天听梁文道讲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，他讲“空”，解释为“不稳定”，尤获我心。多年之前即是因他推荐之故，一夜一口气读完《正见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