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物的玫瑰

总有一株你的玫瑰
开在不败于时间之处
或许短暂，但

余香袅然，或盛或缺
正如爱必产自偶然
玫瑰也如此，突然而持久

想象中，玫瑰出离季节
出离土壤，甚至出离
相爱者的天鹅颈水晶花瓶

不应拿一朵玫瑰来烘托
人生的清白时刻。玫瑰理应
独立完型、独立于隐喻

如我一样，自成一体地
走在大地上——一旦触及具体的
泥土，“难”就不可避免

暗中，那芬芳催动一支灵笔，
徐徐写道：你可知道，存在更多
没说出的、自由的玫瑰

微涩的风掀动虚空，
苦亦时隐时现。慰藉是：
你仍一个人，愉快地起舞。

2024-8-29